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昨天那乞丐一吆喝就跑,行迹很是诡异。陈夕昨天受了伤,第一反应只觉得乞丐有问题。
“现在蔡员外家井水被投毒,万一真如您所言是瑜王想杀您,您不带护卫随从太危险了。”
若说武陵百姓对皇上和太子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,但也不至于那么苦大仇深。毕竟皇上派军封城,可同时也派了太医救治。
而且今天走访下来,医馆的百姓、煽动大家打死知府的蔡员外家,虽然对太子态度冷淡,但还不至于想打死他。
当然,也不排除一些容易被怂恿的极端人群。
他们的爆乱,与其说是反对朝廷,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想法与官府抗衡。
“昨天爆乱射向我的那一锥子,手法凌厉,并不像普通百姓投掷东西。”夏景阳道,算是与陈夕不谋而合。
他也觉得昨天的行刺有人在背后推动。
当时情况混乱,那一锥子功法如何,只有接招的夏景阳自己清楚。
先是形迹可疑的乞丐,又是手法凌厉的锥子,紧接其后的井水投毒,几乎能推断有人想杀太子。
陈夕没审问乞丐,夏景阳也没审问,都打算等控制住武陵县的病情再来解决行刺事件。
毕竟在他们眼中,老百姓的生死更加重要。
她知道他会小心谨慎,她明白他也想先解决百姓存亡,非常时期,他们无需商议,步调一致。
他明白她其实很担心,为了她,他会小心谨慎。
“放心吧,暗杀、行刺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。我最迟申时回来,备好小酒、烤羊腿、一些小菜。”
夏景阳悠然打开折扇,就像外出的丈夫,期待归家时妻子已备好饭菜等着他。
如今的武陵乃是灾区,夏景阳想吃羊腿,酒楼都关了,上哪找去!
明摆着刁难人嘛。
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,陈夕立刻叫来黑鹰:“黑鹰,殿下一个人太危险了,咱们跟上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黑鹰欲言又止,看着夏景阳离开有些犹豫,一方面担心主子安危,另一方面也担心陈夕没沐浴被感染尸瘟。
见他犹豫,陈夕急得团团转,太子的安危事关重大。
太医无奈取出药箱给陈夕的手做了包扎,避免再度感染。
“去吧,殿下单独行动终究不妥。大人应无大碍,沐浴只是安全起见,忙完再沐浴也可。”
“明白!”有了太医的诊治,陈夕拉上黑鹰赶紧追上去。
三个年轻人红红火火离开,留下太医一脸茫然。
太子和陈夕大人,怎么总觉得他俩关系特别亲密,不太像朋友,更不像君臣,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殿下明显宠着陈夕大人,而陈夕大人,对殿下表面看着恭敬,实则关心殿下甚至有点管着他,而殿下还似乎很享受。
奇哉怪也。
……
而夏景阳这边,带着两个跟屁虫,先买了几坛酒。
他就不信了,自带酒水想杀他的人下人会在井里下毒白费力气。
一行三人来到一户姓金的府上。
“哟,介老板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!”一个就差没把黄金穿身上的肥硕男子出门迎接,看上去好像是这家的主人。
夏景阳笑了笑冲对方示出印信,金家老爷面上一僵,连忙低下头。
来的不是好运来老板,而是太子殿下!
“来你这之前,我曾去过蔡员外家,似乎有人想杀我在别人家井里投毒,所以我只好带了几坛酒,你自己也小心点。”夏景阳笑着一股脑儿将酒放到桌上。
金家老爷闻言连忙叫妻子端来酒杯。
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金灿灿,金玉钱庄老板。这位是监察御史陈夕,这位是我的护卫黑鹰。”夏景阳道。
金灿烂?陈夕大人?
“难怪总觉得面善!”
之前为了给小香和朱茂时做媒合作过!
只可惜好景不长,天不从人愿,小香一家三口客死异乡。
逝者已矣,不提也罢。
“此番拜访,是有事想请金老板帮忙。”夏景阳开门见山道。
说起这个金灿灿,也算是好运来赌坊的老主顾。平日里除了赚钱就是喜欢到好运来蹲着,两耳不闻窗外事,在好运来用的就是本名。
他每次给夏景阳办事总能捞到好处,这次太子亲自登门拜访,定有指教,可把他馋的。
“殿下您这话说的,咱们也算老熟人了,别这么客气。有何吩咐小的绝对万死不辞!”金灿灿笑着双手不停互搓着。
可是当他听到夏景阳的要求,瞬间不好了。
“我要你的钱庄出资支援医馆各项费用,还有配合官服办事的赏银,一户五百两。”夏景阳笑道,看着金灿灿从笑脸变哭脸。“你不是一直想要京都良缘酒楼的银股吗,之前二八分,现在三七分。”
意思就是太子就近取材,要金灿灿先把赈灾款给垫上,然后以银股还他。至于太子和朝廷的账,那是事后他和户部的事,没有再上奏,也是借此敲打敲打新任尚书。
毕竟若非户部换人事务交接,把灾款给耽搁了,太子也用不着自己先垫着,这也算卖个人情给朝廷。
而金灿灿给太子爷办事,永远不会白做工,细水长流绝对能弥补金灿灿这次的资助,可是,三七分这得补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本赚钱。
“殿下,不是我不想,这酒楼的资金咱两是对半出的,怎么也得四六吧?”金灿灿皱着眉,眼中闪着泪花,可怜巴巴的希望夏景阳能再让点利。
这谈判,陈夕听了只觉不可思议。
五五投资,分利居然不是五五,这个夏景阳,果然一肚子坏水,贪财贪到这地步。
不过夏景阳也有理了:“金灿灿,你可得算清楚哦。如果不是靠我的关系,良缘酒楼能那么快开张?开张后能那么平安顺事的赚钱?”
做生意哪有不磕磕碰碰的,可是有了关系户就不一样,只要符合规矩京都的官府一般都会先罩着,太子爷的地盘谁敢撒野。
“这次出资是以你的名义,你也算扬名立万了,往后生意还怕不蒸蒸日上?”夏景阳不紧不慢分析道。“若非这次我带的钱少,哪还有你分一杯羹的份。”
这这么算,都是金灿灿赚了。夏景阳表面看上去是亏了钱,可是能借此赚政绩还能敲打敲打户部,其实也不亏。
生意嘛,哪有一下子回本的道理,细水长流才能赚更多。
金灿灿也是生意人,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。
“行,三七就三七,成交!”
“爽快!”